重试
重试
“志愿文学”征文活动由共青团中央和中国作家协会共同举办，一大批青年作家、文学爱好者、志愿者和社会各界积极参与，涌现了一批弘扬志愿精神、传播志愿文化，讴歌新时代、赞美志愿者的好作品，成为引人注目的文学风景。近期，我们将陆续编发往届获奖作品，供大家学习交流。
朗读者：王品皓（浙江工业大学）
作者：李姝锦、曹沛妮，本文节选自第五届“志愿文学”征文活动剧本类一等奖作品《像雨又似云》，节选时有删改。
故事梗概：
新学期，大学生唐东良以一场成功的志愿服务活动总结汇报开启了他学习的新进程。不曾想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夺走了他的正常生活，唐东良因为帮助遭遇猥亵的张芸，意外导致强暴者受伤住院，并深陷纠纷中。在朋友的提醒下，唐东良试图找到张芸为自己出庭作证。后来，他发现了张芸参加志愿服务活动的踪迹，并决定加入了山区洪灾抢险志愿者团队中。在这里，他遇到了孤独的留守儿童王小包、理智善良的周靓，以及各种以助人为初心的志愿者，并在活动中逐渐治愈他受伤的心灵。在沟通中，唐冬良了解到张芸的家庭背景，以及曾被造谣而留下心理阴影的不幸过去，这些信息使得他不由得在出庭作证和保护张芸两种选择之间摇摆不定。参加志愿服务活动是背负诉讼后的唐冬良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然而上诉的期限越来越近，提交二审材料的电话打破了山区中来之不易的宁静……在离开前，唐冬良没有选择向张芸坦白，而是在周靓的帮助下悄悄离去……法庭上，唐冬良又该如何解决这“无人作证”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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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 法庭上
唐冬良面无表情地坐在被告席上。
法官宣读审判结果，声音在唐冬良耳边模糊不清。
法官：被告人唐冬良犯故意伤人罪，但因其主动投案自首，且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并积极赔偿被害人，现判处有期徒刑6个月，缓期两年执行……
法院门外下着滂沱大雨，路边的车在雨雾中闪着灯，缓缓在路面上行驶，时不时传来鸣笛声。
日 学校教室
一群同学拿着手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唐冬良的队友坐在前面几排，听到有人在议论唐冬良，不禁感到有些气愤。
徐楠：（回过头）你们是不是只会背后嚼人舌根？
几个同学对视一眼，低头不说话了。
徐楠：看到一些莫须有的消息，就恶意揣测别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钟超，你考试笔记还是复印唐冬良的吧？
张欢欢：行了，你也别说了。
钟超：我是用他的笔记没错，但他学习好就能证明他不会违法犯罪吗？
徐楠：（站起身）哎！你！
钟超收拾好东西走出教室。
班长曹达走进教室。
曹达：徐楠，你们去一下辅导员办公室，你们的项目可能出问题了。
日 宿舍
唐冬良在宿舍收拾自己的东西，桌子上放着一份法院判决书。
下着雨，宿舍里一片黑，只有桌上冷光台灯照着唐冬良的脸。
门被突然推开，徐楠湿漉漉地走进来。
唐冬良没理会徐楠，只是收拾东西。
徐楠：我们的奖，没了！你到底在干什么？
唐冬良：我说我见义勇为你信吗？
徐楠看到桌面上的判决书。
徐楠：（冷笑）见义勇为？见义勇为把自己送监狱去了，那你也是第一个了。
唐冬良：你爱信不信。
徐楠：你一个人害得我们一年来的努力全都白费了！现在就这个态度？
唐冬良：那我能怎么办！我看到一个女生，她喊救命，我去帮她，难道我还能视而不见？
徐楠：你真是多管闲事，还真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了？你可真是入戏太深了。还捐奖金，你问过我们同意吗？谁不是为了那点钱才陪你做这些……
唐冬良：这件事我会想办法，你走吧。
徐楠点头，走出宿舍，用力把门带上。
唐冬良站在原地很久，然后拿过扫把和垃圾扫起玻璃渣倒进垃圾桶里。
日 办公室
唐冬良来到辅导员办公室。
辅导员：冬良，你来了。
唐冬良：老师，关于奖项……
辅导员：你有什么想法？
唐冬良：如果去掉我的名字，徐楠他们可以拿奖吗？
辅导员看着唐冬良，捏着笔的手微微用力。
辅导员：冬良，你是个好孩子。可能这个世界不总是会善待好孩子，你要相信，你的委屈不会辜负你的未来。
唐冬良：谢谢老师。
夜 唐冬良工作室
窗外雨水淅沥沥拍打在玻璃窗上，霓虹灯支离破碎地透过玻璃投射进房间，照在地板上歪倒的酒瓶上，顺着酒瓶口流出刺鼻的酒水。
工作室弥漫着浓烈的酒味，以及潮湿的气息。
墙上挂着唐冬良志愿服务活动时拍摄的照片，玻璃柜里放着奖杯和奖状。
唐冬良躺在躺椅上，手里提着一个酒瓶，无力地垂在椅子上摇晃着，光线照射在唐冬良的脸上，映出唐冬良痛苦的表情。
躺椅摇晃着，唐冬良丢掉酒瓶痛苦地哀嚎、抽泣，在躺椅上不安地蜷缩着自己的身子，却不料失去了平衡，躺椅一下子翻倒在地上。
唐冬良趴在地上，周围都是泼洒出来的酒水。
日 唐冬良工作室
窗外大雨，电闪雷鸣，手机在地板上嗡嗡作响。
唐冬良翻了个身，将电话拿到耳边。
唐冬良：喂？
工作人员：是唐老师吗？这里是市志愿服务活动宣传网，您上次投稿的活动已经发布了，您看一下，有什么信息对不上的麻烦您再跟我们联系。
唐冬良坐起身，看着外面雾蒙蒙的、昏暗的天空。
唐冬良：好的，我马上看，辛苦了。
电话挂断，唐冬良起身，一脚踩进酒水之中，但他径直麻木地走到电脑桌前，打开了电脑，电脑桌面是几人参加志愿服务的照片。
唐冬良打开网页，看到首页上就是活动宣传的照片。
唐冬良草草地浏览了一下网页，在一个征集栏目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一个女生的侧面照。
唐冬良点进链接，放大照片，看到了女生侧面脖子上一道粉红色的疤痕。
（闪回）夜 小巷里
唐冬良冲进巷子里，昏黄的灯光下看到张芸被阿黄按在一堆纸板上。
张芸：救我！
张芸挣扎着，衣服被剥落过半，侧边脖子上露出一道粉红色的疤痕。
日 志愿活动中心
唐冬良背着包赶往志愿服务活动中心，门口停着车。唐冬良刚走进门碰巧看见前台一片混乱。
唐冬良挤进人群，来到柜台前。
唐冬良：去宾区援助的，怎么报名。
柜台后的女生抬起头来，有些讶异。
周靓：你要去？
唐冬良：我要去。
日 进山山路
大雨瓢泼，面包车向山上开去，地面上流淌着灰黄色的泥浆水。
车里的唐冬良拧着眉头，坐在摇摇晃晃的椅子上，看了看附近零星坐着几个神情难受的学生，又认命般闭上眼。
日 救援营地大门
唐冬良从车上下来，没走几步就扶着车，弯腰吐了。
周靓走上前来，友好地拍拍唐冬良的背。
周靓：你没事吧？
唐冬良站起身，擦了擦嘴，不作声地躲开周靓的手。
唐冬良：没事。
唐冬良向营地走去。
日 营地帐篷
唐冬良放眼望去，营地是由一个幸存小村落改建的，只有几座破旧的砖瓦房，余下都是帐篷。
周靓走上前来。
周靓：跟我来吧。
周靓带着唐冬良走进雨棚，雨棚不大，有些地方还漏雨，周靓赶忙将铺在地上的被褥收拾起来，又拿着塑料布走出帐篷。
唐冬良踱步到一处干燥的地方，放下了自己的背包。
周靓：（掀开帐篷帘子）你没带东西？
周靓走到被水淋湿的地方，拿过抹布开始擦水。
唐冬良：我就带了个包。
周靓：下次下山的车要等到下周一，今天才周三。
唐冬良：我不会提前走。
周靓：好，晚上会很冷，你多穿点，有什么需要就跟老谭说。
唐冬良：谁？
周靓：（看了一眼手表）马上回来了，他会跟你说的。
日 营地
唐冬良穿着雨衣走出雨棚，天空阴沉，下着淅沥沥的小雨，路上皆是一片泥泞，偶尔看到人匆忙经过唐冬良身边，但没人理会他。
唐冬良在村子里走着，手机亮屏显示的是张芸的侧脸照。
周围一片狼藉，没走几步，唐冬良的鞋子裤子都是泥水。
一个小孩站在破烂的墙后，警惕地打量着唐冬良。
唐冬良看了小孩一眼，径直往前走，却被小孩丢的石块拦住了脚步。
唐冬良朝小孩的方向走过去，小孩转身消失在墙后面。
唐冬良跟上去，发现墙后面是一个跟之前一样的小巷，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小孩边跑边回头，却被路上的石头绊倒，摔在了地上。
王小包：哎呀！
王小包抽泣的声音从巷子里传来。
下着雨，唐冬良站在巷子口朝里面张望。
唐冬良：喂！
除了雨水落下的声音，便是唐冬良喊话的回音。
日 营地口
雨渐渐停了，黄桐和周靓一前一后走向休息的雨棚。
黄桐：山上形势很不好，随时可能滑坡。
周靓：都疏散完了吗？
黄桐：快了。人都还好，有些在意牲畜的、财产的，那才难搞。
周靓：都什么时候了，当然是命最重要。
黄桐：老一辈的人，都是这样，节约了一辈子，很多东西都被一场大雨冲走了……王小包找到没？今早走的时候就发现他不在，可别出什么事情了。
周靓：已经去找了，就是没看到。
黄桐：（掀起雨棚帘子）这有什么找不到的……
黄桐和周靓看到唐冬良和王小包在雨棚里，唐冬良浑身湿透狼狈不堪，而王小包穿着宽大的衣服坐在床垫上笑着。
黄桐：王小包？
王小包：黄桐哥哥。
王小包站起身向黄桐走来，却因为踩着过长的衣服不小心绊倒。
唐冬良伸手扶住了王小包。
黄桐：你是？
周靓：这是新来的志愿者，叫……
唐冬良：我叫唐冬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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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志青春工作室
来源：第五届“志愿文学”征文活动剧本类一等奖作品《像雨又似云》、《中国青年作家报》2025年09月23日06版
编辑：盖烁宇（山东财经大学燕山学院）
海报：李永禧（福州大学）
插图：千库网
责编：朱富江
校审：盖奕洁